文|大翎爱写字(《星光简道》专题签约推荐作者)
《我们仨》最初的设想是杨绛一家三口各写一部分,但女儿和丈夫的相继离世,让执笔者不愿也不能继续写作。在伴侣离开四年后,92岁高龄的老人,忍受着揪心,写下了她的思念。文字朴实、温暖、沉痛,仿佛能看到老人心上的泪眼,婆娑动人,潸然泪下。
我们
杨绛中断学业,跟随钱钟书远赴英国游学,成为丈夫的贤内助。做饭洗衣,租房置家,购书陪读……样样从头学起,重新适应。他们一起背诗、读书、工作、讨论;他们一起买菜、煮饭、裁衣、修椅;生活除了柴米油盐,还有他们自个儿的乐趣——探险,从不走相同的路,只为探秘不一样的风景。
杨绛的爱是如此温柔体贴,宽容敦厚,善解人意。尽管在医院生产期间,“拙手拙脚”的钟书做了一堆“坏事”——染脏桌布,砸破台灯,弄坏门轴……她反倒安慰起愁容满脸的钟书:“不要紧,我会修”,而“笨拙”的钟书还真放心了。
成为妈妈才半年,杨绛就失去了自己的母亲,这是她生平第一次遭遇的伤心事,悲苦得只会恸哭。后来她才明白,悲苦能任情啼哭,身旁还有钟书百般劝慰,是如此幸福。
我们仨
女儿圆圆的降临,让生活开了花儿。从此,我们变成了我们仨。字里行间透露的尽是钟书对女儿的疼爱,女儿对钟书的关爱,钟书和女儿对自己的厚爱。我们仨是哥儿们,是姐妹们,是师徒们,只要我们仨在一起,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没有消除不了的烦忧。
圆圆肯委屈,能忍耐,会像妈妈一样照顾父母;钟书是家里最需要照顾的“孩子”,但他也肯委屈,能忍耐,跟妻儿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在杨绛眼里,女儿跟钟书最像了,无论是外貌、性格还是品行,这是她最为骄傲的。
我们仨经历了战争沦陷、政治运动、上山下乡、文革洗涤……艰难时期曾颠沛流离,居无定所,食不果腹。数次的生离,让仨儿更加珍惜相聚的时光。他们详尽记录家常琐事,这些琐碎,被称之为“石子”。相聚时,各自把“石子”拿出来观赏把玩,如数家珍。这世上最珍贵的莫过于一家人能共度天伦之乐。
我们走散了
老人暮年之际,才真正有个像样的安稳之家,可惜“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杨绛用梦境来叙述“我们走散了”,老人是多么不愿意直面“死别”,多么不愿意回忆那段让人撕心裂肺的岁月,宁愿让一切沉睡在梦中,不被打扰,不愿醒来。
梦境中的古驿道上,杨柳的颜色不停更换,落叶纷飞,白日苍凉。杨绛在客栈、小舟、医院之间不停来回,日探逐渐消瘦的钟书,晚望睁不开眼的圆圆。她日日寻觅,天天奔走,只能回到客栈,终究找不到家。
老人的泪腺已干涸,只能在心里流泪,看到她说:“心上盖满了一只一只饱含热泪的眼睛”时,顿觉心痛不已。女儿和丈夫相继去世,我们仨就此失散,只剩一人;只剩一人惦记,一人牵挂,一人思念。没有了我们仨,也没有了家。而人间,也没有永远。
《我们仨》虚实结合,以实写“生”,以虚写“死”。“生”的部分平和朴实,温暖生趣;“死”的部分悲情缥缈,阵痛万分。人生在世,有太多的悲欢离合,而家人,是唯一能够为你分享乐,承受悲的。我不愿也不能去体会老人的痛,因为实在是太痛了。但愿老人能依靠思念,在这个万里长梦中寻觅到家,寻觅到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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