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未来|的人
2017.02.25|浅夜
我的主治医师:
日子过起来,像一直向前不停转的车轮。忙得人前前后后都像被车轮碾过了似的,留下深深浅浅狼狈的车辙印。虽然我坐在图书馆里翻书,不曾出大力气,但每次要坐下之前,都有一声“好累啊”的低吟从嘴中溜出,乍听着实有点萎靡。杭州这几天又特别的冷,多穿一些显得对不起这个春日,少穿一些凉风又让我连话都说不利索,真叫人受苦。
事情堆积着满满的,是很充实,但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就像一周写一封信的自以为浪漫,好像随着一个又一个任务渐渐失去灵感,竟有近一个月的停滞。倒是会冷不防冒出来一句好听的话,来不及记下又去做另一件事了。硬着头皮写下的文字是了无生趣的,可现在我确信是非常之想你,就放任着让这文字半死不活去吧。
在信里,我这么说,你大可以放心地信任我,甚至可再将这情感理解得浓烈些。用文字记录心迹时,我是真诚含蓄的,不怕你嫌弃我矫情卖弄。我说思念你,便是已经情难自禁,无法做好任何事了。而用嘴巴,通过声带振动来发声,我就开始打怵了,再添上一个面对面,我就变成了一个木头似的人。如果我喜欢你,我不敢看你一眼,不敢说一句话,离你太近会脸红,想起你会颤抖。我更不会说“我爱你”的,一来我要故作高冷,二来这三个字实在不是上乘的表达。我可能会说:你是我领口线头儿泛起的波浪,是我凿壁偷来的那一点点光,是午夜月色下一只小猫…蓦然停驻在我的门廊。
这几天诸事顺遂,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书评的小工作没有丢,又找到了一份可观的兼职,最满意的是不会对我原本的学习计划产生太大的影响。我不会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运气溜走,如果我因此不开心了,就让它走吧,那不是我的运气。我能一直读书写作等你,才是我的好运气。
屠格涅夫《前夜》中的舒宾说:“心,可不比苹果,它是分割不开的。”所以我不能把心给你一半,又不能任你把它全拿走,我还要留一点自我。你索性别拿走它,就地住下吧,房租水电全免。空着久了,需要一个主人,我真的很想你。
一个情况良好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