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坐在我喜欢的一棵开花的树的楼上,今日的花没有我初次见她时开的繁茂,初见时她满树的白色花朵在八角楼的灯光下显得和四周的黑暗格格不入,却耀眼的独自在这孤零零的黑夜中伫立着。可能是花期已过,而今稀稀落落的衔附在枝桠上,她的周围落满一地的白色花瓣,从楼上望下去,倒像本该是闲落在草坪上、石子路上为这枝叶叠叠的绿树做一个零落有致的白色地饰。
起风了,天也阴了。大概是枝干并不纤细,她只是花叶来回的摇动,有些许人从她树下径直地走过,她同这学校许多还未发芽的树一样,没有了繁盛的花朵便也只是一棵普普通通的绿树,比只有枝干的银杏更没有观赏性。远处草坪上的一对夫妻正在收着刚打开不久的帐篷,一个小男孩在围着帐篷欢快的跑着圈,偶尔经过父母时会伸出手从他们的背后划过,然后回头望着他们调皮的笑,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你知道的,太远了,我耳边只有微线体播放的民谣歌曲,心里只想到席慕容的诗——那不是花瓣,是我凋落的心。